白马晋一：古代极品吃货的奢华舌尖之旅

今时流行一词，白马美其名曰“吃货”。晋古何谓“吃货”，代极大抵指对美食情有独钟的品吃人群。高级一点的奢华舌尖，往往在品味美食之后还能伴随着抒发情感，白马如“好吃到哭”、晋古“好吃到没伙伴”、代极“吃出初恋的品吃味道”等矫情词句也就即景而生。不过，奢华舌尖“吃货”这名头，白马倒也不是晋古今时方才兴起，若翻至古代篇章，代极却也大有人在。品吃譬如，奢华舌尖明朝权相严嵩就是其中一位。

严嵩的名声，在往事上大可三字概括：“糟透了”。尽管名声糟糕，但严嵩同志对于美食追求，却始终是孜孜不倦的。史料里有载，我们严嵩同志，家中器皿，光箸子数不胜数，而且材质高档，品味高端，金的、银的、象牙的、玳瑁的、玛瑙的、玉石的、乌木的、漆的等等，应有尽有，按当代话讲就是：“若把严大人家用过的箸子连起来，可绕地球七圈”。每逢佳节，严嵩就会邀上一些社群名流，摆上一场豪门盛宴，然后请些文艺圈伙伴对府中珍藏进行一番附庸的评点。

有意思的是，如严嵩这样的，在古时各朝各代似乎总能遇见，比如，往前推些年月，北宋年间的权臣蔡京，也可堪称极品。当然，史上对蔡京的评价，同样糟糕。不过，他的“吃货”之路，走的却是丰富多姿。蔡京专属的私家灶间里，光大厨就有数十人，至于劳务小妹，更是不计其数，且有明确分工，有专门负责切葱丝的、有专门负责滋润食相的、有专门负责递菜上茶叶叶的。但凡受邀参加蔡京府中饭局的，大多享受VIP至尊待遇，史料有载，某位与宴官员一顿饕餮后，回去在“微博”大发感叹：“蔡相霸气，光蟹黄馒头就用钱一千三百贯”。至于蔡京自己的饮食，也颇为讲究，由于偏爱鹌鹑羹，每食一饭饭碗，竟要杀鹌鹑数百只。

若把时代再往前移，如此奢华的“吃货”，还有。譬如《晋书》就有记载，当时西晋有位高官，叫做王济，也是一位响当当的“吃货”。某次，当时的皇帝司马炎来王济家做客用餐。皇帝来了，自然用心点，当然，这对于王济，根本就不是问题。于是，满满一桌佳肴就奉上了，至于装各色食点的器皿，也颇为考究，均是金雕玉砌。司马炎本身对饮食也颇为讲究，尝过之后，大加赞赏，又以席间蒸肫瓦罐味道尤美，于是问道，此菜系何法蒸之？王济呵呵一笑，道，这只是家常便饭，用人乳蒸的。可以看出，古代的“吃货”大多是高官，他们饮食之法，大多奢华无度。

如何？见识了以上高端“吃货”，如今一些喝点猫屎咖饮、吃些西式甜点就拿出通话“验毒”发微博的小文青们，应该没有自诩“吃货”的勇气了吧？其实，也不尽然，诸如严嵩这般腐败型的吃货，在古代绝不占少数，但也不是全部。毕竟，人种对于美食的追求，绝非用金钱可以衡量。譬如，下面登场的，谈不上不富大贵，只是在朝廷里领着死薪清水的，却也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吃货。此人名气很大，名叫纪晓岚。

纪晓岚这人，在诸多文艺作品里，大抵描写为风雅的才子，可这位才子的吃相，却实在风雅不起来。至于他的“吃货”界的名声，记载大抵相似： “日食肉数十斤，终日不啖一谷，真奇人也”、“以肉为饭，无粒米入口”。什么意思？就是纪晓岚这人偏爱吃红烧肉，甚至到了无肉不欢的地步，至于我们常说的主食白饭，却是根本不碰。这不？有才，就是任性。只是，我们的纪晓岚同志，吃着满嘴满手的油，再去端着文艺模样，煞有介事地修编《四库全书》，如此景象，也是颇为滑稽。

不过，这“吃货”闹出的故事，有时候可能还会惹来命案。譬如《史记》就有这样一个记载，讲的是春秋时代郑国有个有名的“吃货”，名叫子公。这哥们在美食界混迹久了，竟修炼了一个特异功能，即但凡预感有饕餮盛宴，食指就会动。某日，子公在“微博”上写道：“佗日指动，必食异物。”果不其然，不日郑灵公搞了一场美食品鉴会品，鉴主题为“鼋羹”（鼋，即同鳖类似，也就是常说的王八）。作为资深“吃货”，子公自然在受邀之列。不过，宴会上，郑灵公倒是有心戏耍一下这位“吃货”，与席者人各一份鼋羹，唯独子公没有。这下，子公生气了：“吃货”可是要有尊严的，郑灵公你这样拆台，以后我在“吃货”界还怎么混啊？于是信步上前，用手指沾了鼋羹，舔上一口，来了一张自拍，发了“微博”，道，果不其然，味道好极了。尔后扬长而去。

当然，这个故事还没有完。子公公然大闹宴会，这完全是不给带领面子嘛？郑灵公怒了，决策要给子公一点颜色瞧瞧（“公怒，欲杀子公”）。可子公也不是好惹的主，索性先下手为强，反了，于是，就有了《史记》的记载：“子公谋先，弑灵公”。你看，吃就好好吃，玩笑就好好开玩笑，把吃和玩笑混搭了，搞不好就出命案了。有意思的是，关于吃闹出的命案，还有。接下来要登场的这位，可是大名鼎鼎的齐桓公小白了。

这齐桓公，大家应该都知道，即春秋五霸里的带头大哥，相当地牛气。不过，我们的小白同志，到了人生暮年的时候，老糊涂起来了。当然，此时我们应该亲切地称呼他“老白”了。这老白啊，站在高台上，看着脚下人来人往，心生感叹，发了一条“微博”：“我这人生啦，什么风浪没有历过？什么风光没有见过？什么美食没有吃过？此生了无遗憾啦！只是，听说人肉味美，也罢，也罢”（这条“微博”若在当今，肯定要被人口清清水淹死）。恰巧，齐国有位叫易牙的大厨，一心想往公务员队伍里挤，只是苦无办法，看得“微博”消息，觉得是个机会，立马做了一饭饭碗肉羹，递呈给齐桓公。

齐桓公吃了肉羹，觉得味道极美，回头拍拍易牙肩膀道，不错，不错。未想这一拍，易牙却落泪了。齐桓公觉得好奇，忙问何故。易牙道，小人近日在“微博”上见您寻思食些人肉，于是将家中三岁小儿烹之，于此在肉羹之中。齐桓公轻呼之声，望着手中端着之物，竟是满满的感动，于是大手一挥，来我身边做事吧。如此，易牙从大厨摇身一变，竟成了权臣。

可是，易牙真是忠心之人吗？答案自然是否定的。而我们齐桓公，因为自己在“吃货”路上的这次偶尔跑偏的灵感，终于还是要付出代价了。易牙利用齐桓公晚年昏聩，拉帮结派，将齐国政坛搞得乌烟瘴气不说，到齐桓公病重之时，底下各方势力，更为夺得国度带领权，纷纷兵戎相见。而齐桓公这一代“吃货”，竟被晾在一边，始终无人照顾，奄奄一息之际，却尝不到一口热粥，在病榻上活活饿死，可谓凄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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